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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倘若》05

爱丁堡医院急诊室

“Dr.Chuang?”美宝见到庄芷若一起跟着徐天堂送阿梅来到医院,意外他们为何会在一起。

没时间解释太多,芷若抓紧时间向他们交代郑淑梅的状况,“半个钟之前她突然吐血,同时伴有剧烈的腹痛、多汗、瞳孔缩小症状,我怀疑她中毒了。”

听到芷若的形容,美宝和其他医护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。“先生,请你到外边去等。”为了不耽误抢救工作,美宝想请徐天堂离开现场,“先生?先生?”

见他仍然一动不动,芷若上前扯扯徐天堂的衣袖,柔声劝说,“徐生,我们出去等吧。”

徐天堂这才稍稍回神,依旧焦灼地望着里面,“阿梅,撑住啊…你不会有事的…”

手里还紧紧攥着正梅特地为他挑选的领巾,徐天堂双手止不住的颤抖,明明就在半个多小时前,两个人还甜甜美美亲亲抱抱,憧憬着未来,现在怎么一切都变了?

 

片刻过后 ICU

“Dr.Wu,郑淑梅怎么样了?”芷若去询问。

“血液报告出来了,的确是中毒的迹象,但是毒源需要时间化验,现在只能先做观察,才能制定后续的治疗方案,现在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撑到化验结果出来。”

“为什么会中毒?”这么匪夷所思的结果是徐天堂没有料到的,明明前几分钟还好好的。

“我们为她检查过身体,她的后颈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,相信毒液就是通过这里进入体内的。”

这样的结论令他们都大为震惊,芷若更是倒抽一口凉气,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残忍到如此地步,通过下毒去害人。

“毒药令她免疫系统受损,同时出现了严重的败血症,情况都不是太乐观,我想你们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
“什么叫要有心理准备啊?她之前还好好的啊!”听到这话,徐天堂只觉得眼前一黑,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,用力摇晃着Dr.Wu的肩,“医生,我求求你救救她…”

“徐生,你不要这样…Dr.Wu他们一定会尽力的。”芷若连忙上前分开二人。

面对激动的家属,Dr.Wu也并不意外,继续沉着的对他们提出警示,“对了,你们都接触过郑淑梅的话,现在要赶紧去抽血做化验,因为不知道有毒成分会不会通过其他途径传播。”

望着身边的男人,看着他痴痴地隔着玻璃望着病房里,芷若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。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,多么似曾相识的绝望与无助啊…

但是化验不能不做,里边躺着的那个已经这么严重了,难保他们…想到这里,芷若还是开口劝说,“徐生,因为我们都接触过梅姐的血液,所以我们也要去化验。”

徐天堂眼神空洞的盯着病房里,沙哑的嗓音,一字一句,从他齿缝间挣扎地进落,“我不去,我要在这里陪着她…”

“如果毒物可以通过其他途径传播,你和我都会有危险。现在他们还在救治,你站在这里也无能为力,你跟我一起去啦。梅姐醒来也需要你照顾不是吗?”

听到这里,他才微不可闻的轻轻点了点头,非常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跟着芷若离开。

 

ICU病房外,徐天堂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,神色黯淡的怔望着病房里昏睡的郑淑梅。仿佛世界上的其他事都与他毫无关系。

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杯咖啡。他望向庄芷若,随后便收回目光,并没有想要接过的意思。

“报告出来了,你没有被有毒物质感染,也就是说毒药成分不会通过人体的接触传播。”这对他们来说,也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吧。徐天堂想扯出一个笑来,但是他努力良久,唇角依然无法勾起,“连累了你,不好意思。”

“喝杯咖啡吧。”芷若只是再次把纸杯递过来。

见他还是没有接过的动作,她便也不再继续劝说,毕竟她也知道,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,他都听不进去。现在,她能做的,也只是陪他站在原地,关注着郑淑梅的状况。

“如果我们今天我们不去那家店,如果她要上楼的时候我拉住她…也不会遇到这种的事…”徐天堂心中背负着无比的懊恼与自责,一拳重重地锤在墙上。

只可惜,没有如果。

眼中噙着泪,他摇晃着庄芷若的肩,“她会没事的对不对…”他抱着希望,小心翼翼的,“你是医生,你可以了解情况,你告诉我,她会没事的,好吗?”

垂下眸子,芷若看到他的白衬衫上,沾染着梅姐的血,刺着她的眼。

“……”可惜,她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,因为她实在不敢保证郑淑梅是否会没事,甚至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你告诉我…她会没事的对不对?”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在请求,甚至像是痛苦至极的有些哽咽。

“我…”

“天堂!”

三个男人急匆匆的跑过来,这才令芷若结束了被迫面对天堂绝望的神情的折磨,轻轻地退到一旁不再打扰。

“梅姐怎么会这样的!”卓凯一脸担心。

“她中了毒…现在还没有化验出是什么毒。”

“中毒?”听到天堂的回答,大家都大为震惊。

“明明早上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…”

“阿梅醒了!”欢喜哥惊喜的指指病房里。

“阿梅!”四个大男人全都趴在窗前,心焦的看着她的反应。

此时此刻,郑淑梅虽然转醒,却仿佛比之前更加痛苦继续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。 

她的痛苦与狼狈同时也凌迟着徐天堂,他挥挥手,企图让郑淑梅看到自己,希望自己可以传递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,“阿梅!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郑淑梅吃力地睁开泪眼,带着哀戚欲绝的痛苦。她想说话,但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楚使她溢出口的只有痛苦的呻吟…

“医生,求求你让我进去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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